农林牧渔：美国奶牛感染禽流感事件梳理及对食品安全的影响

　　报告摘要

　　事件：美国奶牛禽流感疫情自2023年底暴发以来，已从单一病毒株（B3.13型）发展为多型并存（新增D1.1型），并引发零星人类感染及病例死亡，此次疫情已经影响到食品安全，为此我们梳理了美国奶牛感染禽流感的时间线（以下信息来源于美国农业部及美国FDA等官方公告，均为公开资料）及疫情的最新进展：

　　美国奶牛感染禽流感事件的梳理：

　　2024年3月首次确认奶牛感染H5N1：

　　美国农业部首次在堪萨斯州的奶牛群中检测到高致病性H5N1禽流感病毒，这是首次在奶牛中发现该病毒。此事件标志着H5N1病毒从鸟类向哺乳动物的跨物种传播，引发了对病毒在哺乳动物中传播能力的关注。

　　2024年4月1日，首例人类感染H5N1病例：

　　2024年4月1日，德克萨斯州卫生服务部报告称，在CDC确认后，一名商业奶牛场工人在接触疑似感染甲型H5N1病毒的奶牛后，通过RT-qPCR检测出高致病性禽流感（HPAI）甲型H5N1病毒感染呈阳性。患者仅出现结膜炎，没有其他体征或症状，被指示隔离，接受奥司他韦治疗，并康复。在患者的家庭成员中没有发现疾病，他们都接受了奥司他韦暴露后预防。该病例成为美国首例通过哺乳动物传播的人感染病例。

　　第二例：2024年5月22日，密歇根州卫生与公众服务部报告了一例甲型H5病例，该农场的一名奶牛场工人确诊感染了甲型H5N1病毒，此人仅报告了眼部症状。

　　第三例：2024年5月30日美国密歇根州发现了第三例与奶牛相关高致病性禽流感（HPAI）甲型H5N1病毒感染病例。

　　2024年4月，牛奶中发现含有高浓度H5N1病毒：

　　世卫组织通报，发现被感染奶牛所产的生鲜奶中含有高浓度H5N1病毒，但尚不清楚病毒在牛奶中的存活时间。这一发现引发了对食品安全的担忧，尤其是在未经消毒的生鲜奶中可能传播病毒。

　　2024年4月至12月，H5N1病毒在哺乳动物中的传播：

　　2024年6月28日，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病理生物学系流感研究所团队在Nature上发表研究论文，该研究对从小鼠和雪貂感染牛奶中分离出的HPAI H5N1病毒进行了鉴定，阐述了牛高致病性禽流感H5N1病毒具有可能促进哺乳动物感染和传播的特征。

　　目前已确认的动物有：1、奶牛：在美国多个州的乳牛群中发现了HPAIH5N1病毒的溢出，奶牛表现出临床症状，如食欲减退、粪便变化、呼吸窘迫和奶量下降；2、家猫：在受影响的农场中，一些家猫死亡，并且通过实验室检测确认感染了HPAI H5N1病毒；3、红狐：有红狐感染HPAI H5N1的案例；4、浣熊：在受影响的农场中，一些浣熊死亡，并且检测结果显示它们感染了HPAI H5N1病毒；5、野生鸟类：包括大尾莺和鸽子，这些鸟类在乳牛疫情发生后也出现了死亡事件，并且检测出HPAI H5N1病毒；6、家禽：几乎所有饲养家禽的感染农场都观察到病禽或死禽；7、人类：目前已有41例病例与H5N1疫情有关；8、猪：目前已有1例；9、其他哺乳动物：H5N1病毒可在哺乳动物间的传播。

　　2024年10月30日，首例猪感染H5N1病毒：

　　俄勒冈州农业部于10月25日宣布，该农场的家禽是俄勒冈州克鲁克县首次发现H5N1病毒。10月29日，美国农业部国家兽医服务实验室还确认该农场的五头猪中有一头感染了H5N1，这标志着美国首次在猪中检测到H5N1。

　　2024年12月18日，美国首例人感染H5N1禽流感重症病例：2024年12月18日，路易斯安那州一名患者因感染甲型禽流感（H5N1）病毒的重症病例而住院。这标志着美国首次出现与该病毒相关的严重疾病。自2024年4月以来，美国共报告了61例人类H5禽流感病例。在路易斯安那州感染患者的H5N1禽流感病毒的部分病毒基因组数据表明，该病毒属于D1.1基因型，与在奶牛、多个州的散发人类病例以及美国的一些家禽暴发中检测到的B3.13基因型不同。

　　首例死亡病例出现：路易斯安那州一名患者接触禽类后感染H5N1死亡（2025年1月正式报告）。

　　美国奶牛感染禽流感事件对食品安全的影响：

　　1、牛肉：为了验证H5N1背景下的肉类供应安全性，联邦牲畜屠宰设施的食品安全和检验局、动植物检疫局和美国农业部农业研究局已经完成了三项与奶牛肉类中禽流感相关的独立牛肉安全研究。美国农业部相信肉类供应是安全的。

　　2、奶和奶制品：在感染牛的牛奶样本中含有高病毒载量且具有传染性的H5N1活病毒。2024年8月13日，FDA宣布了该机构对零售乳制品的第二次调查结果。FDA的第二次抽样调查测试了在零售点收集的乳制品，包括陈年生牛奶奶酪、巴氏杀菌液态奶和由巴氏杀菌牛奶制成的产品，例如巴氏杀菌奶酪、奶油奶酪、黄油和冰淇淋。所有167份样本核酸阳性率为17.4%，但未发现活H5N1病毒。FDA已确认巴氏杀菌可灭活H5N1病毒，并且商业牛奶供应可安全食用。所有人都应避免食用生牛奶或由生牛奶制成的产品。

　　3、猪肉：俄勒冈州发病猪场是一个非商业经营的农场，这些动物不是为商业食品供应。美国猪肉生产者委员会发表声明，确认在俄勒冈州一个小型后院农场的猪中检测到H5N1流感后，该国的猪肉供应不存在食品安全问题。NPPC首席执行官说“俄勒冈州的确诊病例对消费者健康或食品安全不构成威胁；处理得当和煮熟的猪肉产品仍然可以安全食用。”4、鸡肉：H5N1病毒在美国家禽中广泛传播，已导致大量家禽感染和扑杀。尽管目前没有证据表明H5N1病毒通过禽肉传播给人类，但家庭屠宰和食用病禽仍被认为是高风险行为。FDA和CDC建议避免未煮熟的禽蛋和禽肉，并加强食品加工过程中的卫生管理。

　　5、鸡蛋：2024年4月，美国农业部动植物卫生检验局证实在密歇根州和德克萨斯州的商业食用蛋鸡群中检测到HPAI。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参与了与美国农业部食品安全和检验局的联合风险评估，以检查高致病性禽流感对家禽、带壳蛋和蛋制品的人类健康影响。风险评估确定，人类通过食用受污染的带壳鸡蛋感染HPAI的风险很低。

　　总结：从最新的报道看，病毒还在持续的变异中，并已经对食品安全构成一定的潜在影响，我们将持续关注疫情的最新进展。

　　风险提示

　　美国禽流感疫情失控、禽流感病毒变异。

点击复制链接查看完整PDF研报

太平洋 李忠华,程晓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