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观点评：DOGE满两月 对抗压力陡增

　　投资要点：

    　　我们在2 月21 日发布《政府效率部迎来“满月”庆功？》报告中提出两点判断：

    　　一是马斯克及政府效率部未来减支的进程可能会逐步放缓，尤其是那些相对容易削减的部分已经完成后，剩下的难度将会越来越大。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各方的负面阻力也可能逐渐增加，进一步加大减支的难度。

    　　当前政府效率部已经完成了第二个“满月”，我们前期的判断在逐步兑现，马斯克及政府效率部面临的挑战在显著增多。政府效率部在运作中暴露出诸多弊端，特别是在法律挑战、部门抵制以及社会舆论等领域表现显著，随着内部矛盾和外部阻力的不断加剧，未来马斯克及政府效率部的工作难度将进一步加大。当前，政府效率部门运作过程中出现的弊端和维持运作的阻力主要表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一是，法律挑战与诉讼压力。

    　　成立至今，由埃隆·马斯克实际掌舵的美国“政府效率部”遭遇了多起法律挑战。

    　　2 月中旬，14 个民主党主政州的总检察长联合起诉特朗普政府“非法授权”马斯克掌控DOGE，质疑“一名未经选举的个人以及一个非国会创建、未经其监督的实体拥有看似不受核查的权限”的合法性。但是，华盛顿联邦地区法院法官塔尼娅·丘特坎在2 月18 日裁定暂不发出禁令，认为原告暂未提供充分证据证明马斯克及DOGE 的行为严重违法到必须立即掣肘的程度。

    　　除以此外，各类针对马斯克及DOGE 的诉讼在全美联邦法院密集涌现。截至2 月底，针对马斯克的诉讼达到了约20 起。其中不妨出现一些聚焦于隐私与越权问题：

    　　2 月24 日，马里兰联邦法官黛博拉·博德曼发布临时禁令，禁止教育部和人事管理局向DOGE 团队分享部分敏感数据（涉及约200 万联邦雇员工会成员）。博德曼在33 页意见书中指出，这些工会及成员已表明特朗普政府可能违反《隐私法案》，因为“未经本人同意就将其个人信息透露给了政府效率部的附属机构”。同日，在哥伦比亚特区，联邦法官科琳·科拉尔-科特利就DOGE 获取财政部支付系统权限一案举行听证，她多次质询司法部律师DOGE“究竟由谁管理”，并对其运作方式可能存在的违宪问题表示担忧。科拉尔-科特利法官已对财政部向DOGE 授予系统访问权限做出部分临时限制，正在考虑工会和退休人员团体请求的永久禁止DOGE 访问联邦支付系统的禁令。我们认为，这些法律行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外界对DOGE 绕过传统法律框架直接调取数据、干预人事的权限存有疑虑。

    　　与此同时，DOGE 在数据调用和裁员上的激进行动也引发执法调查和更多的诉讼。

    　　例如，一份3 月中提交的法院文件披露，DOGE 的一名雇员Marko Elez 此前违反财政部政策，曾将含有个人身份信息的电子表格发送给特朗普政府的另外两名官员。Elez 原负责追踪财政部支付系统，因被曝社交媒体上有种族主义言论而离职，随后又被DOGE 重新雇佣到社保局工作。这一违规泄露数据行为在财政部在纽约和其他州总检察长提起的诉讼中被揭露，相关诉讼由财政部联合纽约等州检察长提起，旨在阻止DOGE 获取美国纳税人、政府承包商、雇员和福利受益人的敏感支付信息。该文件称财政部支付系统一旦遭干扰“可能产生灾难性后果”，包括联邦债务违约风险或影响数百万美国人的社会保障支付。此事进一步加深了外界对DOGE 调阅各部门敏感数据库时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的担忧。

    　　在人事方面，美国特别监察官办公室也介入审查DOGE 主导的裁员合规性。特别监察官汉普顿·德林格2 月24 日认定，有6 名仍在试用期的联邦雇员遭到不当解雇，并要求联邦考绩制度保护委员会（MSPB）发布45 天暂缓解雇令。虽然此次认定仅涉6 人，但德林格表示他正在审查政府这一波大规模解雇行动的合法性。

    　　值得一提的是，特朗普政府曾在本月初试图撤职德林格，但法院裁定此举无效并暂时保留了他的职位。面对接二连三的诉讼攻势，司法部在法律策略上开始淡化马斯克的职务：2 月17 日提交给法院的文件中，政府律师宣表示“他是白宫的一名雇员，而非DOGE 的成员；他仅能像其他高级白宫官员一样，向总统提供建议或传达总统的指令。”我们认为，政府这一立场或是为应对针对马斯克职权合法性的诉讼，试图通过模糊其角色定位来规避法律审查，让马斯克不必直接为DOGE 的行为承担责任。

    　　二是，大规模裁员对联邦机构运作的影响。

    　　DOGE 在成立次月加速了对联邦机构的人事瘦身，各部门出现空前幅度的裁员潮。

    　　这对政府在医疗卫生、气候监测和科学研究等关键领域的运作产生了明显冲击。2月13 日起，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下属的多家机构（包括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 等）启动了大规模裁员，短短几日内已有逾1000 名员工被辞退。巧合的是，2 月13 日正是特朗普新任命的卫生部长小罗伯特·F·肯尼迪走马上任的第一天，他宣称将让“美国再次健康”。

    　　同日，特朗普成立相关改革委员会。与此同时，特朗普政府还对科研经费动刀：2月9 日国家科学基金会（NSF）提出新的年度预算仅300 亿美元，约为原预算的三分之一；NIH 则于2 月10 日下调科研机构间接成本报销比例至15%，预计每年可节省开支超过40 亿美元。马斯克对此表示支持，称一些大学从联邦科研经费中抽取过高的管理费属于“敲竹杠”式的浪费。

    　　然而，科研界对此表示不满：多所公私立大学和医院代表已提起诉讼，试图阻止NIH的新政策在全国实施；美国医学院协会发出警告，表示削减经费将“削弱国家的研究能力，减缓科学进步”。耶鲁大学公共卫生副教授陈希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表示，这些针对科研的政策意涵是一致的，是出于对联邦政府预算和赤字的控制，以及对民主党推动的DEI（即多样性、公平性与包容性）政策的削弱。这些政策将直接影响大学师生和科研项目、削弱美国整体的科研竞争力，也会降低人类应对全球公共卫生危机的能力。大批在美工作的外国科研人员受到波及，例如CDC裁员中首先砍掉了很多以博士后等身份受聘的外国研究人员，甚至出现华人学者被要求限期自行寻找新职位的情况。科研界担忧，曾经稳固的联邦科研岗位不再“铁饭碗”，美国科学事业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

    　　气候和环保领域同样深受裁员冲击。2 月底，特朗普政府将裁员的大刀挥向气象部门：2 月27 日约800 名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及国家气象局雇员收到解雇通知邮件。NOAA 隶属美国商务部，拥有约1.3 万名员工，是全球顶尖的气候科学研究中心之一。此次裁员几乎波及NOAA 大部分部门，包括众多从事天气预报、海洋生物、多样性、气候研究和行星监测的顶尖科学家和专家。

    　　对于本就长期人手不足的美国气象服务来说，这无疑是一记重击。在气候危机加剧、极端天气日益频繁的背景下，此轮裁员将进一步削弱美国准确预测飓风、龙卷风等致命极端天气的能力。不仅如此，自特朗普政府指示各部门负责人无论正式编制还是试用期员工都要“大幅裁撤”以来，许多部门（包括卫生部门和联邦应急管理局等）已经裁掉了数千名试用期雇员，估计本轮联邦政府总裁员人数可能高达数十万人。例如，退伍军人事务部在2 月24 日一次性解雇了1400 名员工，并声称这些人均在试用期且职位与“多元、包容、公平”计划相关的非关键岗位，此举每年可为政府节省逾8300 万美元。

    　　我们认为，虽然削减员、精简机构被宣称是为了提高效率和节约开支，但如此剧烈的人事震荡已令一些关键部门元气大伤。无论是公共卫生防疫、气候监测预警，还是前沿科研项目，都因人手骤减和资金砍削而面临功能弱化的风险。不少科学家、环保人士和公共服务倡导者担忧，DOGE 的大规模裁员让这些领域的联邦能力“被掏空”，短期内或难以应对突发卫生灾害和气候极端事件的挑战。

    　　三是，“周报令”风波及联邦雇员反弹。

    　　2 月22 日左右，马斯克通过美国人事管理局（OPM）向约200 万联邦政府雇员群发邮件，要求他们在每周一之前提交上周工作成果报告，大约列出5 项主要业绩，并警告未按时回复邮件者视同“自动辞职”。马斯克在社交平台X 上直言，此举是为了检验员工“有没有在工作”，他还嘲讽道发送周报“并不是一个高标准”，只是看看官僚体系中的人“是否有脉搏、能写邮件”。特朗普总统对马斯克的这一“强制周报”要求表示全力支持。2 月24 日，当法国总统到访期间被问及此事时，特朗普称马斯克这么做是为了明确“你究竟是不是在工作”，并赞扬这一措施“非常巧妙”，声称许多没有回复邮件的人“甚至根本不存在”（暗指政府中可能有“幽灵员工”或冗官冗员）。特朗普还在内阁会议上公开重申对马斯克的支持，要求他的内阁成员也督促所属部门每周向DOGE 汇报工作进展；他半开玩笑地询问阁僚有无异议，当场无人作声，只发出紧张的笑声，特朗普随即笑言：“如果你们不满意，我们会把他（马斯克）扔出去。”在总统背书下，马斯克放言凡第二次无视提交周报要求的职员将遭解雇，没有商量余地。

    　　尽管有总统和白宫高层撑腰，“周报令”在联邦政府内部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抵制和混乱。一方面，美国人事管理局很快与马斯克唱起了对台戏。就在马斯克威胁开除不配合者的同一天（24 日），OPM 向各联邦机构下发正式通知，明确员工可自行决定是否回复周报邮件，并澄清“未回复邮件并不等同于辞职”。也就是说，人事管理局将马斯克最初声称的“强制”改为了“自愿”，直接打脸了马斯克和特朗普此前的强硬表态。这种高层指令不一致的情况让大量联邦雇员无所适从。一名退伍军人事务部员工无奈地对媒体说：“马斯克说这是强制的，人事管理局说是自愿的，特朗普我猜又会说是强制的。没人知道谁说了算、该听谁的。”? 另一方面，多个重要部门出于安全与保密考虑，公开要求下属暂停执行马斯克的命令。例如五角大楼、国务院以及情报机构等涉机密部门纷纷下令员工暂不要回应该邮件。据澎湃新闻报道，特朗普任命的联邦调查局局长卡什·帕特尔在22 日晚指示FBI 员工“暂停一切回应”；国务院决定由部门统一回复以免泄露敏感信息；新上任的国家情报总监图尔西·加巴德也下令情报体系员工不要提交个人周报。即便是相对配合的部门，也采取了额外措施以规避风险。比如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在起初的指导中表示“并不期望员工对OPM 邮件做出回应”，随后又修改措辞为“要求回复但需高度概括”，明确要求员工要避免透露敏感信息，防止“恶意外国势力”可能截获邮件内容。有的员工甚至面临无事可报的尴尬境地——消费者金融保护局一名工作人员透露，由于该局大部分雇员被强制休假停工，导致“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工作成果可汇报”。由此，马斯克的周报要求在联邦内部引发了上下矛盾和执行混乱：一些机构严格执行，一些公开抗命，还有部分搞“文字游戏”敷衍了事。特朗普政府内部和共和党阵营也因此出现裂痕和争议。

    　　联邦雇员工会和国会两党中的反对声音也迅速集结，对“强制周报”提出强烈质疑甚至法律挑战。美国政府雇员工会联合会（AFGE）在邮件事件发生后提醒会员向直属主管咨询如何应对，并明确表示工会认为OPM 无权要求员工提交此类信息。

    　　该工会已参与提起诉讼，寻求法院叫停这类全员周报邮件，并保护不回应邮件的雇员不受处罚。有民主党议员指出，让200 万雇员邮件上报周业绩可能违反《隐私法》和有关数据安全规定，质疑这样收集上千万条敏感数据而又缺乏安全保障是“网络安全噩梦”。

    　　甚至部分共和党议员也公开与马斯克“唱反调”。一位乔治亚州共和党众议员直言马斯克此举侵犯了公务员工权；阿拉斯加州的共和党议员质疑马斯克缺乏对政府正常运作的起码理解。在参议院听证中，西弗吉尼亚州共和党参议员谢利·摩尔·卡皮托形容这件事“令人困惑”，北卡罗来纳州参议员汤姆·提利斯更直言马斯克“在没有管理权的情况下发号施令，破坏了新上任的各部门领导威信”。这些批评也反映出共和党内部在施政风格上的明显分歧：尽管削减政府预算、提升效率是党内共识，但对于采用如此自上而下的激进企业式手段，不少温和派保守人士表示难以认同。

    　　面对多方压力，特朗普政府试图缓解风波，强调这只是一次“摸底”而非绩效考核。

    　　特朗普本人在接受采访时否认各部门负责人与马斯克存在紧张关系，声称那些不让下属回复的机构（如国务院、FBI 等）“并非要跟马斯克作对，只是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上周做了什么”。尽管官方极力淡化冲突、维持强硬立场，“周报令”风波已经对联邦官僚体系造成震动，并引发持续的法律和政治余波。

    　　四是，舆论与媒体评价的变化。

    　　在DOGE 成立初期，社会舆论和媒体曾对这个新生机构抱有好奇和观望态度。支持者认为由马斯克这样的企业家来削减官僚机构、提高效率，是对联邦政府沉疴的一剂猛药。然而，随着DOGE 一系列激进行动及其负面影响浮出水面，媒体和公众言论的风向明显转变。

    　　进入2、3 月后，各大媒体对DOGE 运作效率和合法性的质疑声量显著上升。一些主流评论更是不留情面地抨击DOGE 的所作所为。美国《卫报》《商业内幕》等媒体也报道了DOGE 引发的混乱和抵制，直言马斯克主导的“削减政府”运动正在以近乎玉石俱焚的方式解构公共服务。《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等则聚焦于DOGE 的实际功效存疑，指出尽管马斯克夸下海口要为联邦政府节省1 万亿美元支出，但目前实现的削减远未及预期，反而因为经验不足和用人失当出现了乌龙（如一度削减了美国抗埃博拉项目，后又紧急恢复）。可以说，舆论对DOGE 最初“精兵简政”的宏大叙事热情已消退，转而对其激烈手段可能埋下的隐患发出警示。

    　　DOGE 内部的动荡也被媒体广泛报道，成为舆论批评的靶心。2 月底，DOGE 自身团队有三分之一成员（21 名技术官员）集体提交辞职信，公开抗议该部门的做法。这21 人原属于白宫美国数字服务团队，因不满被改组为DOGE 后需要协助马斯克执行“大幅缩减机构”的任务而选择离开。他们在公开的联名信中直言：“我们拒绝利用自己的技术专长去破坏政府核心系统，去危及美国人敏感数据，或去拆解重要的公共服务”。这不禁会让我们质疑，一个连自己员工都留不住的“效率部”究竟还能带来多少效率。连日来，多家媒体跟进报道了DOGE 团队出走潮、政府内部政策混乱，以及接连不断的法律纠纷，营造出DOGE 运作失序的印象。这可能预示着特朗普与马斯克之间最初的“蜜月期”正在结束，曾被寄予厚望的DOGE正陷入执行难和信任危机。马斯克本人也遭到死亡威胁，他半开玩笑地回应称希望能“砍掉”联邦预算1 万亿美元。

    　　不仅媒体评论，政界和民间的评价也日趋负面和谨慎。面对DOGE 引发的争议，一些共和党建制派人物开始与其保持距离，有高层官员私下对媒体承认马斯克的商业风格改革“水土不服”。共和党资深战略家克里斯·约翰逊指出，马斯克试图将政府部门当企业来治理，这种做法存在明显局限，“大部分特朗普任命的官员在目标上与马斯克一致，但并不赞同由上而下的激进模式”。此外，公共部门工会、独立智库等团体不断发声，强调DOGE 当前的做法可能损害政府长期治理能力。

    　　非党派机构“民主与技术中心”的技术专家在第一轮周报邮件后就警告称，让数百万雇员通过不安全的邮箱提交工作细节，将产生一个48 小时内凭空建立的“数据金矿”，这是十足的安全噩梦。诸如此类的专业批评通过媒体报道后，加深了公众对DOGE 举措正当性的怀疑。在法律层面上，正如前述，司法部不得不在诉讼中改口称马斯克“只是总统顾问”以规避司法审查。这或可以解读为特朗普政府的策略性退让：当初高调任命马斯克领衔削政府，如今为避免违法嫌疑又声称他并非正式主管。这种自相矛盾更使舆论质疑DOGE 的合法地位。总体而言，DOGE 在成立两个月内从话题中心迅速演变为争议中心。舆论评价的基调从起初的观望渐转为批评、不满乃至谴责，负面声量呈上升趋势。

    　　五是，舆论战火波及特斯拉。

    　　舆论对“分心政治”忽视特斯拉业务的质疑。马斯克在深入参与美国“政府效率部”事务后，引发了舆论对其分身政坛、疏于管理特斯拉的强烈批评。许多观察人士和特斯拉车主质疑，马斯克将大量时间和精力投入政治行动，导致对公司运营关注不足，甚至影响了特斯拉的公众形象和消费者信心。例如，特斯拉早期投资人罗斯·格伯3 月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直言，特斯拉的声誉正被马斯克的政治冒险所“摧毁”，销量也在直线下滑；他指出马斯克如今主要“致力于特朗普政府的工作”，已无暇经营特斯拉。类似的声音反映出公众对马斯克“分心政治”的不满情绪，认为他对特斯拉日常业务的关注度下降，这种质疑在媒体和社交平台上不断发酵。

    　　特斯拉股价的波动及其与DOGE 动态的关联。在上述时期内，特斯拉股价经历了显著的波动和回调。不久前特朗普赢得美国大选一度令特斯拉股价受到提振，但随着马斯克深度介入DOGE 事务，市场情绪很快转为负面。自2024 年末至2025 年初，特斯拉股价从历史高位大幅下挫，市值自2024 年12 月中旬的峰值起已腰斩，短短三个月内跌去约45%。截至2025 年3 月22 日，特斯拉股价已经下跌至249美元，基本回到了美国大选前的水平。路透社指出，特斯拉股价的滑落不仅源于销量和利润下滑，还受到马斯克作为特朗普高级顾问大举削减联邦政府开支所引发的抗议，以及投资者对马斯克分身他务、无暇顾及公司运营的担忧所拖累。也就是说，DOGE 相关动态已成为影响投资者情绪的重要因素，马斯克在政府事务中的举动与言论往往直接映射到市场预期，导致特斯拉股价随之波动。

    　　政府效率部在第二个月内暴露出的系统性问题和操作缺陷，无论在法律合规、裁员策略还是内部沟通上，都显示出一定的挑战。多部门抵制情绪和社会舆论的强烈反响，不仅削弱了初期改革的正面效应，更为后续工作增添了不小的阻力。

    　　风险提示：特朗普未来政策的不确定性；美国经济进程不及预期；地缘政治风险超预期